关于透明质酸和重组胶原蛋白的传言与真相

转自：华熙生物

华熙生物于6月11号股东会召开前后接受了《证券时报》等媒体的采访并就股东关心的问题进行了开诚布公的交流，现刊发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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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7日，华熙生物发布了“概念总在重演，科技永远向前”一文，质疑券商热捧重组胶原蛋白并非基于科学逻辑。随后，市场出现了针对重组胶原蛋白产品学术概念及有效添加的质疑，华熙生物随后也表达了支持这类讨论，提出反对成分“名称游戏”，这一系列举措的根本目的是什么？

首先，我们认为因为资本市场概念切换带来的关于透明质酸和重组胶原蛋白的误导性认知，已经远远偏离了科学和产业发展的基本面。如果不加以纠正，不但会影响到华熙生物等一大批企业的经营环境，也会给以重组胶原蛋白为经营概念的企业带来资源错配和风险，因为任何从业者都不可能绕开生物学的基本规律和产业的基本规律走得太远。

近几年基于基因工程表达的重组胶原蛋白获得了快速发展，华熙生物也在从事相关的研究和产业转化，华熙生物的重组胶原蛋白原料已初步经过市场验证，正持续供应给其他行业企业。但有几个基本的事实一直在提醒我们把握好“先行先试”和“全球领先”之间的表述差异：首先，“重组的”胶原蛋白只是胶原蛋白研究和产业转化当中很小的一个分支，整个蛋白质组学研究，包括胶原蛋白研究和转化的制高点依然掌握在生命科学研究机构和医药企业手中，并不掌握在医美或化妆品公司，资本市场不能不顾这些基本事实去引导对“全球领先”的错误预期。

其次，以基于重组胶原蛋白的医美三类械证书为例，国际上还没有相关的准入批复，这当然说明我们在先行探索，另一方面也说明我们需要更长的实践观察周期。

最后，从产业角度，华熙生物还没有看到这一领域有像透明质酸那样的成熟并高速发展的国际市场，2024年中国的透明质酸出口量达到了161吨，其中医药级高端透明质酸出口了11.8吨。而同期，重组胶原蛋白的出口量却不到0.02吨。所以，“重组胶原蛋白”正在取代“透明质酸”的传言在全球市场没有原料消耗的数据支持。即便在资本概念切换中期待很高的国内市场，这种热度也是缺乏真实数据支持的，我们非常了解市场上以重组胶原蛋白为概念的品牌采购了多少华熙生物的透明质酸和其他活性物，也非常清楚其交叉检测的真实添加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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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传言说华熙生物上述举措是基于“商战”，根本原因是华熙生物的透明质酸业务承压、重组胶原蛋白无法与对手竞争，导致了业绩大幅下滑？

根据我们的竞争情报分析，这一传言是基于一套标准的母内容模板，已经通过网络水军散布了数年时间，并与不负责任的所谓“研报”形成了共振。一旦华熙生物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被归结为“竞争失败”，归结为“透明质酸过时，重组胶原蛋白兴起”。但这些并不符合经营数据反映的真相。

首先是透明质酸业务并没有谣言描述的那样承压，也不可能被重组胶原蛋白这点量取代，刚才我们提到在全球出口市场上重组胶原蛋白只有透明质酸的千分之一点二。

目前都没有比较的意义谈何取代？结合国内外市场的实际年增幅在10%以上，尤其是华熙生物医药级透明质酸呈现出超过20%的高速增长，承压的可能是那些没有品牌，谁都能做的低端透明质酸。

而在医美市场中华熙生物高速增长，目前拥有行业企业中数量最多的三类医疗器械证（11张），而推动“过时论”的那家公司并没有一张医美三类证，还不具备这一领域与华熙生物竞争的入门条件。华熙生物包括透明质酸在内的活性物原料业务和医疗终端业务分别有十几亿元的营收，保持着50%左右的净利润率。

华熙业绩下滑的主要原因其实是消费品业务下滑和一次性为了夯实资产质量而进行的资产减值带来的亏损。如果没有这些亏损，华熙生物是一个盈利能力卓越的公司。另一方面，从竞争大图景看，最近一两年业绩良好的公司也并非是重组胶原蛋白赛道兴起的原因，如一些电商运营能力强的企业一直都在领跑护肤品业务的增长，而这一业务是基于复合配方而非单一成分。重组胶原这个赛道也有很多企业在亏损，所以不能仅归因于某一赛道的兴起，还是因为这个领域有些C端企业一直保持着强运营的基因，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跟市场上的传言有完全不同的经营数据和观察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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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双方围绕重组胶原蛋白添加问题的讨论中，巨子生物指责此次风波“破坏国货品牌信任”，而贵司则批评对手滥用学术概念和“水军”压制质疑。在华熙生物方面看来，在重组胶原蛋白这个领域，行业需要构建怎样的平台生态？

首先我们认为国货品牌的可信度基础不能建立在学术名称与概念滥用、利用标准疏漏和水军滥用引导消费者误判的基础上。否则会出现以国货品牌之名，行扭曲经营生态之实，最终将资本、人才等资源配置到产生不了价值的领域。例如，有些企业利用中国消费者对胶原蛋白这一概念的热衷将很多学术上根本不是胶原蛋白的多肽甚至二肽冠以“重组胶原蛋白”的概念，我们应该维护这样的可信度吗？另外现在的网络平台在重组胶原蛋白这个领域相当长一段时间已经很难看到真实消费者的评价，稍有质疑的学术探讨就会被压制，正常的预警和质疑会被利用平台规则投诉下架，我们需要这样的平台生态和监管环境吗？

我们认为无论什么领域，无论是资本市场、还是急于发展的企业、地方，或是经营生态的参与者都需要了解科学和产业的基本规律，科学和产业的发展进阶很少有神话，很少有高歌猛进的传奇。不去追求神话，不去塑造神话应该成为所有生态参与者的基本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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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熙生物提到过产业企业应该发出自己的声音，贵司此前指出多家券商研报存在“不科学对比”，未来华熙生物对与资本市场形成有效沟通有何安排？

华熙生物未来会强化来自产业的专业沟通，但资本市场对产业企业的技术理解，有产业企业自身需要强化专业交流的原因，也有资本市场从业机构的机制问题。例如现在美妆、医美行业的技术越来越多的受到生物科技和医药的影响，但与华熙生物相关的行业的分析师通常归类于消费、零售类别，大部分并非生物学相关专业出身，不具备生物学的学术背景，所以经常会把透明质酸和胶原蛋白这两种同属于ECM（细胞外基质）的物质当做两个彼此竞争的赛道。但衰老问题的其中一个研究方向就是它们如何交互发挥生物学功能，所以只布局单一赛道的公司，无论现在看起来有多强，都不会代表未来的科研转化方向。

未来产业企业与资本市场的沟通是重要的，但短期改变不了资本市场追求新题材甚至是追求神话的本性，这种追求极端爽剧的肤浅过程与科研和产业转化艰难复杂的进阶历程天然不相容。可能只能经历若干次泡沫的洗礼后，才能逐步走向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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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曾表示期待行业企业和社会各界在检测后参与到交叉验证的过程。公司希望通过这些行动达到怎样的目的？

检测有两个目的，首先是是否达到功效和安全的标准，是否达到了自己承诺的添加标准。这样的检测以及定论，最终需要由监管部门来作出。另外一方面围绕检测和检测标准的讨论是需要各方一起参与的，这样会增强相关参与方对问题的认知，会让我们移去产业发展中的泡沫和错误方向，不断迭代和夯实认知标准，同时也是提高大家的辨识能力保护广大的消费者和投资者，最终改善整个生态环境。

我们认为这部分工作需要专业人士、检测机构、媒体等方面共同参与。我们的举措不是为了打击什么竞争对手，大家可能注意到，华熙生物在此轮辩论中并没有大量使用水军去承接这个危机中外溢的流量，因为这里并不存在传言所说的“让你不好，我就能好的逻辑”，任何一个企业的发展还是要靠自己的能力进阶和好的生态环境鼓励正向迭代。我们说过，我们的举措不是为了短暂的市场争夺，而是为了长远的生态环境。如果没有一个好的生态环境，最终谁也不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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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风波暴露出行业存在哪些方向性的问题？目前有一种说法：对于重组胶原蛋白领域缺乏相关的检测标准故而无法对相关产品是否达到备案标准做出检测评价，华熙生物对这种说法有何评价？

非常突出的是“胶原蛋白”这一概念的滥用，很多所谓的重组胶原蛋白用了“胶原蛋白”这个概念，但根本无法形成胶原蛋白的序列和高级结构，因而不具备胶原蛋白的生理学功能。俗话说这就是挂羊头卖狗肉，不改变这样的做法就是对资本市场的误导和对消费者的欺骗。

对相关产品是否添加了重组胶原蛋白及其添加是否达标的检测不是一个标准问题，没有某一细分领域的标准不等于没有参照标准，更不等于没有科学方法，对这个问题消费者、产业界、学术界都会去寻求一个清晰明确的科学答案，而科学的结论容不得半点含糊，因为这个结论需要经得起消费者、产业界、学术界和监管部门的交叉检验，也需要经得起历史的考验，所以任何和稀泥的做法只会埋下风险的隐患，唯有科学才可能让各方信服。

我们相信一个清晰、经得起交叉检验的科学结论也是避免各界陷入持久争论的唯一路径，也有利于相关企业尽快解决面临的问题。华熙生物也是胶原蛋白领域的从业企业，最大的利益是促进相关生态的良性发展，这必然包括这个生态绝不能鼓励违背自己基本备案承诺的行为，毕竟一个行业没有任何一家企业可以与一家不需要合规经营的对手展开公平的竞争。

普朗克说过：“一个新的科学真理的胜利，通常不是因为说服了反对者并使他们看到光明，而是因为反对者最终会死去，而熟悉这一真理的新一代会成长起来”。一个产业和一家企业的成长也是这样，当概念的泡沫、水军运营的泡沫和自我误判的泡沫破灭以后，幸存者才会去拥抱真正的科学，那才是最坚实的海岸。

（转自：华熙生物）